Hi!请登陆

我愛,ヅ我愛殺馬特!!

2020-11-26 44 11/26

前几天我的剪发托尼突然给我致电并下了最后通牒:

“亲爱的顾客,您的洗剪吹卡再不用就要报废了。”

漫不经心的语气中,我能想象到他一边抽烟一边赶往下一颗“嗷嗷待哺”的头颅的样子。

潜台词是:“呃,你来吗,不来余额500我就白piao了,anyway我已知会你。”

哔————

于是我赶着“DDL”之前去染了个银色头发。

次日,穿了个白衬衫加西服来到工位, 真的很像在白马会所连夜兼职完直接打个野滴来上“正经工作”。

好在同事的文明开化程度比较高,或者说得益于他们的工作比较饱和,并没有心思对我的造型进行无情指摘。

只是在商业互吹了几句后匆匆作鸟兽散,继而奔赴各自的PPT,Excel,永无止境的to do list……

只有我那个很飒的leader发来了人文关怀,在几次神秘的目光相接后,我的微信发来一则消息提醒。

那是我们90年生人都懂的摩斯电码:

给年轻的00后朋友们以及前朝元老们做一下释义:

“兄弟,你是活的非主流啊。”

最近,北京各个艺术影展放映场所在频繁地推荐一部纪录片《杀马特我爱你》。

我很想看。

因为,那④誐の青偆。

说来别笑,毕竟杀马特除了是我个人的私人回忆外,更是一种时代的共同记忆。

我始终觉得,人的成长中自我只是极其小的一部分,促使你长大的更多时刻来源于对他者的旁观。

比如说你让我回望青春,除了红领巾,早恋,火箭班等,我时常能想到的就是在尘土飞杨的小路上,在还没有全面????的网吧里,那几个聚成一团头发颜色浮夸,厚度惊人,前卫霹雳的杀马特人士。

面对过路人的讪笑和议论,他们往往视而不见,或者以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笑容与之对抗,虽然那种笑里时常夹杂着隐隐的不安。

我觉得他们就像某种挣脱锁链的动物,逃脱了围栏,在光天化日下招摇过市。

你也不知道他们是潇洒,博眼球,搞下沉版行为艺术,还是就是纯粹的孤独。

当然,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逃离的动物园,大抵就叫做人间。

然而在我已经脱离少年时代多年的此时,因为我们全司最近都紧锣密鼓地扑在《奇葩说7》的录制上,我只能在宾馆小憩的间隙刷一刷这个纪录片相关资讯祭奠青春。

在李一凡的纪录片中,很客观又残酷地展示了杀马特们走入世界的困境,和他们被妖魔化背后的真实人格呈现,他们往往没钱读书,早早外出务工,时常忍饥挨饿,向往自由却饱受自由倒戈之苦。

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令人唏嘘的现实,即他们部分人打扮成如此并不是为了文化,或为了审美。

促成他们“杀化”的动机,可能仅仅只是: “想让别人注意到我,因为我太孤独。”

后来,他们很多人的归宿是推掉头发,回归所谓常规的生活,去工地,去餐厅,去技校。

彼时的杀马特,更像是在贫瘠的流行土壤里,长出了的一朵不合时宜的花。它拼命地吸收地沟油,废弃物,在荒蛮的人类情感沙漠中野蛮生长,大声呐喊: “看看我,看看我,看看我吧。”

“我很美的,五颜六色。”

但,回应它的不再是荒漠的空洞, 而是邻里街坊的嘲笑,电子网络的报道,学校老师的通报,父母亲戚的说教……面对着极力花枝招展的年轻灵魂,时代只给其不予理解的回声: “拜托,别这样。”

“你很丑。”

我觉得我能理解杀马特的一部分原因,出于我们有一种相通的默契。

那就是: 对怪异的无所畏惧。

上小学那阵,qq还是我们进行社交的主要阵地时,我曾收到同学的一条印象评价:怪异的人。

这个大写的 “怪异的人”,明目张胆并独树一帜地印在我用5q币购买的qq秀上。

每一个路过我qq空间的朋友,都能看到这个醒目的标签。

但实际上,我并不明白“怪异”是什么意思,它可能就同我对杀马特的兴趣一样,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性。

我愿意乐观点想,称其为一种天赋。

在异化的皮囊下,我们都有相同构造的肉身。

毕竟,回到家里脱下衣服卸掉妆容后,我们都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庸常。

在这一点上,没人能够另类。

现在的我不再觉得什么东西是怪的了,恋物癖不怪,洛丽塔不怪,染七彩祥云头不怪,喜欢闻汽车尾气和装修油漆味儿这种就更不怪了。

假设一个场景,你拼命将自己塞进一个容量承受只有80斤的浴缸里,还要完美地完成洗澡。 换一个说法,这个洗澡就是你适应这个世界的方式。

当你试图理解一个人如何扭曲自己以匹配这7行的世界时,就不会觉得ta的姿态有哪里丑,哪里怪了。

一切都理所应当得要命。

......

我拿出手机前置看了看我的一头白毛,然后在与leader再次电光火石的相视后,我回复了她的微信。

还是照例翻译一下:

--“兄弟,你是活的非主流啊。”

--“但你爱我,对吗?”

--“对。”

(图源网络及电影截图,侵删)

点【赞】【在看】【分享】,告诉世界:“如果妳喜歡怪人,其實偶很美”。

你怎么看待杀马特?

评论区见!

作者:留一饼

相关推荐